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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似乎进入了梦乡，梦境中出现了那条清澈的小河。
河水清澈见底，河底的沙子、鹅卵石干净的透着亮，在河水中亮晶晶地闪烁着。五六个四到十一岁的孩童，光着脚丫，不厌其烦的一遍遍趟入河水中，感受着凉凉的水拂过脚面，光滑的鹅卵石按摩着脚底。
只有孩子们小拇指一半大小的细细小小的鱼儿画着曲线绕过，孩子们立刻弯下腰伸手到水中去捉，远处三两个村妇在河边捶打着衣物......孩子们叽叽喳喳的笑声，合着知了的叫声在夏日的空中回荡。
天边的云很淡很远，空中的太阳很大很热；小河的水清凉凉，知了的叫声空荡荡；孩子们的笑闹声时远时近，洗衣的村妇棒槌敲击衣服的声音时闷时响......她渐渐走入更深的梦境。
夕阳中青春少女，乳白色连身筒裙内著金黄T恤，骑着红色单车一路迎着夕阳。
那一路只是十年前的记忆，凭着记忆，可否寻得到姨姨的家和家附近那条清凉的小河？
少女很自信，就那么一路凭着记忆，更确切地说是凭着感觉骑行着，50分钟后，她推开姨姨的家门，出现在惊讶不已的姨姨面前： 这孩子，还真本事，就自己找来了。
院中仍是记忆中的样子，左手是不大的下房，右手是几垄菜地，只是没了鸡圈，十年前她带着表弟妹们捉鱼常喂的鸡，如今姨姨已不再喂养。正房凉台花墙的外面还是那口需要一下一下压取的水井，十年前他们抢着为大人压水，但因人小力薄，不是压不下去，就是压得不得法，压力无法传递到水底，压不出水来，大人们着急做饭取水，大声吆喝着他们一边玩去，孩子们笑着一哄而散
屋子依旧是三间进出的房子，左右手是两间有着土炕的卧房，中间则是有着前后通透的门的厨房。她依稀看到，儿时她好奇又新鲜地帮大人拉着风箱，添柴烧火，土灶上盖着锅盖的大黑铁锅冒着热气，空气中有着饭菜的香味，混合着柴火的烟火气息......
只是院子，房间似乎都小了许多，其实只是她大了，眼中的世界就小了。
屋中原是泥土的 自然 地面变成了灰黑色的水泥地面，两边卧房中多了沙发衣柜，厨房多了自来水龙头，院中的压水井只是了摆设。
她放下自行车，冲过去抱了抱姨姨，几句寒暄就冲出院门。
是的，她迫不及待地要去寻记忆中清凉 快乐 的小河。
知了的叫声依旧在空中空荡荡地起落，她一头热汗跑到河边：看不到鹅卵石，看不到嬉闹的孩童，也不再有洗衣的村妇
她的小河不见了，眼前窄窄黑黑的河沟，泛着莫名的气味，那些小鱼活在哪里？
......
她旋转在黑暗的时空隧道，小河穿流而过，孩子们迎面跑来，她伸出手去拦，一切都一如儿时水中的小鱼，从手心凉凉划过，不留踪迹.....
热浪却滚滚而来，她口唇发干，心中焦渴，汗水淋漓
豁然穿出隧道，绿草如茵，日月同在，环望四周，茫茫然不知所措。
抬头仰望，一条清澈小河竟然空中流过，她举起双臂，伸出双手，想要掬一捧
清凉凉的水，几条黑色小鱼穿过手心倏然不见。
正痴痴中，一条黑色巨蟒腾跃，霎时天色昏暗。
......
惊悸中醒来，一身冷汗，口干舌燥
窗外，睡前晴朗的天，已是电闪雷鸣......
雨要来了
原创： 谷子 柠檬树随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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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26 18:53: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