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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洁/文
最近这些年,我逐渐接受了个事,非常大的概率出现每天都可能被某个完全不能预料的事惊到。有个特别红的演员的私人信息被披露,他的 生活 就乱出可以想象的程度了。从各种角度想,外表看起来都是在骚扰他的人,出发点可能差的非常远。其实,这样的事以前也出现过,当年《庐山恋》上映后,里面的男女演员一时间被各种信包围,许多人是求爱,当然,另外的大部分是表达喜爱。这个事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就淡下去了,前提是新的吸引力源头出现了。现在的资讯太发达,多惊悚的事,吸引眼球的事,对受众来说热度不会超过一周,掌握了这一点的明白人于是都挑能被最少注意到的日子,比如节假日或者节假日前的最后一天发布点不想被过分关注的事,好让新的消息快速覆盖。前两天有程序员吐槽,请求能否换个思维照顾一下别人,这里有开玩笑也有无奈,这是从不同角度来说同一个事的不同受众的反应,特别正常。毕竟,服务器崩了,说明流量太大;关注的人多,说明发布消息的渠道被重视,此处说一下,胜似其他。这个事,肯定有人会因此自豪。
我今天被惊到的事不是这个。是个大项目,参加的人有两亿多。两亿多的中国成年人是单身,基本上就是每七个人里就有一个是单身。如果有人能把这两亿人细分一下,再找到切入点,合并同类项之后,能发现哪怕一个点,就有人会宏图大展的。原因不外乎这个数字的体量太大,相当于俄罗斯和英国的人口总和,或者德、法、英国的人口总和;组成的成分是中国人中最喜欢花钱且知道如何运用最先进的技术实现的部分,虽然他们的挣钱能力可能不是最强的;接受新事物最快,最能接受年纪大一些的人不想也不肯改变的生活境况;同时,对未来有想法有愿望。中国的人口基数超级大,一个很小的部分做好了就能达到一个惊人的数,更何况现在说的这两亿人基本上是未来若干年内最有消费能力的人群,他们还有一个特别大的本领,他们会创造热点,自己引导自己寻找新的花钱办法,因为共同的生活追求,他们能做到许多比他们年长的人们完全无法想象的事,他们太牛了。
若干年前天津出版有个事,当年特别热的一部港台剧,迷的年轻人不要不要的,有个老编辑就约了本地一位作家写了个天津历史上这个人的事的长篇 小说 ,趁着东风卖了大几十万。类似的事后来重演过,这次更好玩,某部外版书已经出了,后来这书居然在一部特别火的外来剧里出现在男主角的手边,总被翻看,终于引得观众好奇心起来,那书于是大卖,远远超过第一轮。时代有先后,在对热度的追逐上基本没变化。类似的事放到现在,可能轮不到出版社来做这样的事了,前面有太多的人已经做完了。
现在说的这两亿人,能做的事太多了,因为他们的想法,世界都会改变。
以上是我在那被惊到的一分钟后想到的,还有更多,写下来有点费事,索性算了。好多人都认为成了家的人消费能力强,我真心不这样认为,成了家的人,哪怕只有两个人,也要解决基本问题,为可以预见的未来做各种计划,于是带着浪费或者说享受色彩的消费会大幅度减少,就像好多人说过的,结婚后生活水平下降了,这说的其实不只是金钱的出入,更多的是感受上的痛苦。知道会下降,我为啥要让自己过这样的生活呢?每当看到有人发出类似评论而且下面还点赞一大堆的时候,我都特别同情呼吁年轻人要早生孩子的专家,他们的任务完成的难度增加了。
有个观点认为推动世界前进的动力之一,是人类对辛苦劳作的痛恨。中国台{1}湾省的王永庆曾经说过,人的勤劳不是天生的,是为了获得生存的可能性才付出,之后慢慢成了习惯,看起来好像天生就是如此了。如果再成了大 人物 ,那就正应了孟子的话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也,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在王永庆的年代,从小学徒到后来的超级企业家,路程中充满了各种艰难险阻,所谓的 降大任于斯人 之类的话,对没有 成功 的人来说更像是心灵鸡汤,或者强心针。这个事在文艺作品里特别常见,那些后来取得成功的主人公,谁不是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各种想到和想不到的,超出常人认知范围的事一个接一个出现,每次出现都能解决,每次解决过后都成了更上一层楼的人物,这样的心理模式也不能认为完全和事实不符,没有超一流的潜质,是不可能抓住每个机会的。
《红楼梦》里薛宝钗说: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贾宝玉特别不待见这样的话,林妹妹的态度和他很接近,所以两个人才能惺惺相惜,心心相印,所以后来人才认为高鹗让林妹妹死而贾宝玉娶宝钗是说不通的逻辑。假如反过来,从高鹗的角度看,也许他想的是 人生 不如意事十之八九,那对林妹妹和贾宝玉来说,不能结婚就是他们人生中的八九了,那个一二是他们的相遇相知。有缘分的两个人想彼此了解、理解和接受,难度不止是八九的问题,简直可以算成九成九了。从这个意义上说,两亿人的大项目里,也许存在着比想象中的概率大一些的好姻缘。只是,现在的人遇到的第一个问题也往往是最艰难的问题,他们怎么才能相遇呢?这和当下的纸媒的遭遇有点像,怎么才能让潜在的读者知道有这家媒体呢,太让人头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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