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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不像成都，千百年来城名不变。也不像苏州，千百年来，城名、古城街道、城市布局轮廓都不变。今天我们去的古城，之前是松州。从明朝划界，之后叫松潘。
越往北行，河流越小，已经变成河沟一样，我们沿着它北上。要不是汶川大地震，可能从成都出发北上，已经全程都是高速路了。一路有各大铁路局的施工工程段，高铁，在未来的日子轰鸣。
也好，今天这样走走怀古，因为这条河有个大名叫岷江。
河流里的水已经不是古代，但是，一千多年前，沿着这条水流南下的千千万人群中，有一个家庭，后来，人们一直纪念着这家人的步履，他们定居在江油后，出生了一个男人，叫李白。
还是一千多年前，有位叫薛涛的女子，从长安出发，也沿着这条水流南下，定居在成都，开创了薛涛笺。
河流两边，有悬崖峭壁，一条细细的白线在山腰绵延。据说司马相如不给皇帝教书了，回到四川老家，担负有一项任务，南走云南，北上甘肃。我们行驶在岷江的西岸，那白线便在东岸的半山壁上。依稀可见那长长的白线，跳出几个敬畏大字：茶马古道。
张骞在辽阔的西域见到的蜀布，是不是也是从我们行走的这条北上路出去的？
山河，最明白历史 故事 。
不论大 诗人 也好，还是牵骡马的人也罢，必经一座古城，便是而今的松潘。不用细看， 大唐松州 ， 大唐第一锅 ， 文成公主路 等文字已把大街抒写出动感。大街古味犹存，尤其是一千多年前的色、香、味和故事。
距古城门还远，清晰可见古城墙上刻着的 松州 二字。走近一看，古城门内外城墙的砖石，像川戏变脸，古脸色不断显现各个朝代。蹲下身去，砖石雕刻依然驻守着悠长的历史人文。抚摸古城墙的基石，我总愿意去对接古城楼上刻着的那两个大字。
古城内有塑像，是唐朝的 人物 。这位唐朝的剑南西川道节度使，功劳再大也得让位一个年幼的女子。
传说这个女子西出长安，历经春夏，走进甘肃便执意南望，南望辽阔的草原，南望松州古城。她沉思良久，说出一句松州古城流传的话语： 兴师相戕罪也，余将和睦唐蕃 。
我们还能忆起这样的目光，听到这般的语言，是因为这位当年才16岁的女子，是汉族、藏族都深深地记忆在心间的文成公主。
几乎所有的游人都会去留下身影，去与一对男女塑像合影。松赞干布来过松州，文成公主没有来过，他们如今站在古城门一侧。大多数游人这个留影，是否有点冲淡古城曾经发生的其它。这对男女之情的故事永恒，从大唐长安一路走到雪域高原，魅力如此。
这里曾经的硝烟，与历史上的其它硝烟不同，浓缩为一对肖像。一个女子，没有来过这里，偏偏成为民众心里永不消逝的纪念。
松潘人不忘历史，其实是更加难以忘怀曾经在这里的硝烟，唐朝松州，一场战争在这里爆发。男女之情超越了时空、地域、民族。
公元638年，松赞干布求婚未果，决定武力征婚。吐谷浑的王都可以娶唐朝的公主，何况吐蕃文武双全，年轻气盛的松赞干布。唐朝、吐蕃竟然有这样的战事，为了年少的女子。
打仗有硝烟，我站在松州古城嗅闻。继续北上，我站在川主寺，站在若尔盖大草原上嗅闻。我在大草原，也像文成公主一样南望，这些古战场，仿佛还能闻到飘散着的那场战争的硝烟，只是血腥换位为娶妻的心影。
硝烟散去， 爱情 高歌。硝烟本应散去，和睦才是永恒。闻一闻硝烟，为了高歌与永恒。
我听见岷江从松州古城东边激流而下的声音，走过去一看，分明形成一道天然屏障。回头一望，西边山顶一路下看，可见城墙痕印，一户一兵能敌千军万马。南北城门高大，松州古城这座四川进出北方的军事、经济、 诗歌 通道，与四川东北部的剑门关呼应着。古城门东边南边有护城河围绕，去北向南得看城门是否同意。
松赞干布攻下了松州，守城的唐朝军队，没有抵住松赞干布统帅的二十万大军。婚姻吸引力太大，武力换来的是震破城池上空的蓝天白云。松赞干布 快乐 地站在松州城楼，他感觉良好，大有公主就在眼前的喜悦。他从东城楼走到北城楼，向唐朝发话：长安指日可待，将率军马杀人。
李世民怎么能吞得下这口气，倘若松赞干布如此，何为大唐？
就在松赞干布站在松州城门快乐想象时，早有四路唐朝大军包围过来。不用全部从长安出发，当然，四路大军不够，后面肯定还有从长安出发的增援部队。松赞干布从吐蕃远征军马二十万，李世民在长安可以近距离调兵翻倍、数倍于二十万的军队。吐蕃军人骁勇善战，长于游击。唐朝军人艺高超人，采取夜袭。唐朝军人在松州丢下颜面，却在川主寺以及辽阔的草原还以不可再进的宣言。
虽然唐朝后来者居上，松州和草原的硝烟，宣布大唐和吐蕃都很强大。谁要武力征服对方都非易事。
李世民是聪明人，文武双全的松赞干布也是聪明人，况且原本就是为了婚姻。退出草原、退出松州的松赞干布大军，派出讲和的使官。
使官领队名叫禄东赞。禄东赞聪明过人，媲美张骞，也有张骞那样的忠心耿耿。四路唐朝大军的大将很是欣赏这位使臣，派专人护送进长安。吐蕃使官禄东赞真如张骞一样留了下来，据说是吐蕃的使官一行文武谈判队伍让其留下作为人质，以表诚意。而唐朝也非常喜欢这位使官禄东赞，很想同西域的国家一样让张骞娶妻生子。
文学家们可以创作各种各样的 小说 ，可以写禄东赞回到了拉萨，理由是 松赞干布不娶，他不会娶。 如此忠贞义士，唐朝古人更加欣赏。可以说他留下了，真像张骞一样。吐蕃使官与唐朝宫廷女子的故事，我此篇便不多说，如同使官禄东赞所说一样，松赞干布与文成公主是主角。唐朝皇帝下旨，文成公主和亲吐蕃，书写千古绝唱。
文成公主和亲吐蕃，历经想象不到的 自然 与人为。从长安至而今青海日月山，就走了一年。从日月山、鄂陵湖、扎陵湖经玉树进藏到拉萨，更是历经磨难，也留下无数故事传说。伴随这些传说，又走了两年。于是，我去青藏便有 主题 之一，看看公主线，写写公主线，也是唐蕃古道线。松潘，那年的松州，有着这样的联系。
在松州古城，我见文成公主与松赞干布站在古城门一侧，为此，李白的父辈，定居成都的薛涛，茶马古道的驼铃等等，暂且让位了。
2016年7月2日草于若尔盖
2018年11月25日改于成都
【作者简介】：万嘉义，男，1983年发表处女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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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26 21:42: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