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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杨友全
上世纪七十年代,我有幸来到美丽的海滨城市青岛,成为一名光荣的人民海军战士。受当时 生活 条件的制约,新兵连训练在一个较偏僻的山村里。初出校门的我们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一切都感到新奇和美妙。
新兵连训练至两个多月的时候,指导员给我们上了一堂生动的时事政治课,要求官兵时刻绷紧战备这根弦,克服刀枪入库,马放南山的松懈麻痹思想。美帝国主义亡我野心不死,勾结蒋匪特时刻妄想反攻大陆,企图将百废待兴的新中国扼杀在摇篮里 听了指导员的时事政治课,新兵们个个深受启发,纷纷表决心,立誓言,摩拳擦掌,强化战术训练,苦练杀敌本领,时刻紧握手中枪,杀敌立新功。
夜里,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随着一阵急促的哨子声和新兵连长高八度的喊叫声,首次实战化的紧急集合开始了。不到五分钟时间,一百二十多名新兵集合完毕,连长站在队列中央对面厉声喊到: 同志们!有一股匪特已潜入我营区制造破坏活动,上级命令我部迅速赶赴鸡鸣山一带予以全部歼灭! 行进途中,我大气都不敢出,心里紧张的嘭嘭乱跳,指导员时事政治课的教诲犹在耳畔,电影中抓捕匪特腥风血雨的壮烈画面在脑海里回放着,心说,立功受奖的机会到了。
队伍行进至五公里后便折返回来。新兵连长整好队列后说: 同志们,一股匪特已经基本被消灭,少量流窜的顽匪已交由兄弟部队负责全力追缴! 随后,新兵连长一声 解散 指令的发出,我紧张的神经才算安生下来。不久,我们完成了新兵训练被分配到老部队。
在一次执勤的夜里,星星偷偷躲入厚厚的云层,月亮被翻滚的乌云遮盖着。空旷的山野静悄悄。忽然间,一阵嗖嗖的山风吹来,挂的树枝沙沙作响。我站在岗楼里执勤神经异常绷紧了,连长指导员告诫我们,一定要加倍警惕,防止不久前流窜在逃的敌特分子趁夜袭击营区,制造流血事件。想到此,我把五发子弹推上了膛,睁大眼睛,窥视前方,严肃认真的劲头就算是一只苍蝇,也休想在我的眼皮底下溜掉。片刻,一个狡猾的匪特猫着腰,像幽灵一般慢慢向营区逼近。我想,擒拿匪特立功的时候到了,在新兵连紧急集合没能捞着抓住匪特,我今晚非要来个杨子荣活捉座山雕,给连长指导员和全连官兵露一手。想毕,我端起半自动步枪,食指挨着扳机,无所畏惧地直冲过去。我机警的大喊一声: 口令! 岂料,那狡猾的匪特听到口令后依然装怂,并不时发出 吱 吱 的蠢猪叫唤声。听罢,我的肺都快气炸了,心道,好一个狡猾的匪特,学猪叫倒挺像,看我不把你生擒活捉了。想着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正要开枪射击的紧要关头,那家伙撒开有力的腿脚向远处逃窜,我极速地追了上去将其拦截,仔细定神一看禁不住吓了一跳,原来是一头老乡家里拱出栅栏的黑色公猪
事后想想,觉得真是胆怯后怕和滑稽可笑。不过还好没有开枪,不然深更半夜突发枪击事件,惊醒全连官兵不说,自己这个新兵蛋子不会有好果子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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