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天走在下班回家的路上,看到荒地上开着一片片蓝色的小花,同行的朋友问我: 那是什么花? 我头也没抬地回答道: 野雏菊吧。
很明显那不是野雏菊。状如彼岸花而无其妖,色如雏菊而增其艳。五月底,散漫地开满了山坡,荒地,自顾自乐,恣意盎然,让人羡慕起这一类郁郁葱葱的生命来。常于流年思锦瑟,不知庭院开荼蘼,如今,花未谢,人不在。
多年前的雨夜,我们各自静静的收拾起自己的行囊,没有一句 祝福 和告别。如今想起,总会有些遗憾当初没能好好来跟你告别,没能好好道声珍重。
终于足够长,长到可以以 年 来纪岁。一开口便是几年前你我如何如何。朝夕相随,患难与共。从小南湖的新绿,到图书馆的蔚蓝,从东门的寂寥,到西门的繁华。那些欢喜和忧郁,伤痛与别离,这些,你还记不记得?
成长的经验告诉我,清淡敌不过厚味,索性捧起面具,收起灵魂,用伤春悲秋的画笔素描内心的乌托邦,以为 人生 可以随意涂改, 深情也不过只是一桩玩笑。可是临到终了,才发觉,想爱爱不了,想忘忘不掉。于是封锁了所有潋滟的话语,妥善安放,细心收藏,重归忠恕、平和、细致、严谨和温柔,而这,又岂非是 生活 的全部。
青春的浪头席卷而过,而我却还在茫然四顾,惊慌失措。站在图书馆门前看着毕业的人们留影,却无意中走入了人家的取景框 ,被人笑着说, 同学,快让让~~ 你可知,同学终不再是我。随着年岁渐长,雪中折梅的心境早已消怠,马蹄路过,撩人思绪。
一别经年,再见无期。
遥远的你,是否还能记起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