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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铁列车向站台驶来,车头与车身反射着阳光;
想起我曾钓起一条鳗鳞鱼,那时海上也泛着粼粼波光。
准备上车的人们一行行排列组合,热烈的情绪炙烤着水泥地面。
穿橙色短裤的男子蹲下,耐心地为小女儿打开一瓶水。
期间,女儿的膝盖跪到地面,男子向她皱眉,女孩儿赶紧站起来。
列车的门开了,人们鱼贯而入。
男子牵着小女儿的手,站在人们的后面。
我在票面指定的位置坐下,看到男子与小女儿站在车厢的门边。
以三百公里时速行进的高铁,一个瞌睡跨越万水千山。是时间的速度。
醒来时那父女俩还站在旁边,女孩儿乌黑的眸子骨碌碌地转,看卖货的乘务员
推车走过。
车窗外的远方,是谁坐在大地的边缘,看列车缓慢地驶过平原。
身边的黄河,是一条漫长而挥之不去的忧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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