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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四周高墙林起,围困着老师与学生。师生固然是生物,我用生物术语称这里的生物为一个种群。冬天到了,有的生物早早躲藏起来冬眠。然而有别于那些生物,我们还一如从前地日升而学,日落而梦。天再寒也要起床,地再冻还要上课。冬天的校园里也就有着那么一个不冬眠的种群而已。
冬日里所有的寒冷似乎都集中于校园的早晨,我会在这时恨不能变成一条蛇跑去冬眠。宿舍楼里的“盗魂铃”不顾我熟睡之意,风雨无阻地响起,一阵毫无规律并且刺耳的铃声使熟睡的我们幻听成地震的警报,纷纷起床逃命。这也就达到学校安装这起床铃的目的了。起床后不折叠被子而因此节制了时间是我的好习惯。本来打算把这个好习惯学习“袁隆平杂交水稻”这样推广开去的,但得不到舍友们的支持,我也只好作罢,因为真理毕竟掌握在少数人手里。早晨大多新鲜的冷空气,但不能当作刚出炉热腾腾早晨吃。醒来时,精神的空虚和胃里的空虚,两虚一加,虚上加虚,非饭堂的早餐不能填满。赶去饭堂的一路上,“只见许多古怪的人,三三两两,鬼似的在那里徘徊,定眼再看,却又看不出什么别的奇怪。”进去饭堂,根据热涨冷缩原理,这么多的人紧紧挤在一起使我懂得计划生育的伟大意义。但待到我领到汤面这早餐,人已“千山鸟飞绝”,只留下我“独吃寒江面”。兴幸的是所坐饭桌前的墙壁上挂有一台正开着的电视。学校称这电视为:了解时事的绿色渠道。早间新闻正播到国家大事时,电源突然断掉,上早读课的时间快到了。显然国家大事没上课重要。
除去饭堂有食可觅外,还有一间小卖铺。这小卖铺实际就是学校敲诈学生的魔手。各种商品沾上了物以稀为贵的思想,物尽其用,一样东西当两种东西的价钱卖,且卖的商品大有不合时节的。夏天有卖保暖手套,冬天有卖冰捧。夏天想买冰捧吃,冰捧早早卖光:冬天想买手套穿,手套均已不见。真正待到冰捧供应过来时冬天已悄悄来临了。喜欢吃冰捧而又喜欢刺激的同学趁着大好冬天的到来,站在小卖铺门口抵着啸啸寒风大吃特吃,我看见不禁暗暗佩服。卫生筷在冬天是小卖铺的热卖商品,这是因为在寒冷下谁还愿意赤手空拳洗刷餐具,何况学校已提供了免洗饭碗,只需带上筷子或匙羹就能就餐。卫生筷其实最不卫生,我曾经买到有脚印标志的“珍贵”不卫生筷。
冬天里需要物质食粮温暖身体,同时也需要精神食粮温暖大脑。记得初来这所重点高中时,我一直以为这高中全市最大,图书馆也不会小到哪里去吧!然而事实证明图书馆果然小到了那里去--座落在校园西边的角落。一百米外看去甚像茅厕,因此去图书馆被我称作上茅厕。进去图书馆一瞥,书寥寥无几整齐摆放于书架上。看好书的目录招呼图书管理员,那老婆婆似乎以老卖老许久才小心翼翼把书从书架取下。一看借到的书倒觉得那老婆婆图书馆理员年轻了几十岁。心中不禁打了个寒噤,看书的欲望莫名其妙地增长了许多。
放晚学回归宿舍,疲惫不堪,冬天犹为悲惨:热血男儿要用冷水冲凉。本来女生宿舍楼下有热水打,可堂堂男子汉去女舍楼下用桶担抬热水颜面何存。更况且热水只在女舍楼下才有,只算学校用无形文字标明:热水为女生专用。因此洗澡的时间一到,为抵御冷水对身体冰冷的冲刷,只好发泄。而发泄的途径有好多种,吼叫是最大众化且不伤身。故男舍惨声不断,鬼哭狼嚎,鬼电影录制此声音必增加其恐怖度。也有一些不爱惜财物者拍打水桶发泄的,我比较爱惜财物所以还没有这样的做法。这样的“惨状”似乎还未能唤起正沐浴于温暖水体中的那些学校领导的心,冬天冷水冲凉依旧,学校对学生的关心情度依旧,似乎校园冬天的一切依旧。
这个冬天已经是这样了,只好寄希望于明年的春天。
叙述少条理,描写不生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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